“这人也是,突然出来发什么疯!敢招惹江湖联盟,这不就把命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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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联盟已经提着他的尸首,去找汴京官府领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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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心情很好,眼珠滴溜溜一转,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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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 : 邪不压正。天道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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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还在缠缠绵绵下着。白行玉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要凌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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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坐地上,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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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来接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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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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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跪坐在地,明月楼喧嚣欢乐,细雨绵绵簌簌,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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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回龙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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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的笑语伴着雨声,朦朦胧胧,庆贺着一个遗害万年的贼死了,庆贺着今夜将卖一个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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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送客手是为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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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送客手信命,天真而坚定,几乎成了痴人。五年前,衰兰跪在他剑下,鲜血如注,衰兰幽幽地抬起头,“我师父给我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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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折在你手上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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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便来华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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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若真的死了,也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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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死,来日,必定会再找你一战,无论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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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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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白行玉心中只是冷笑,甚至生出些怜惜,怜惜此人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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