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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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古鸿意跃入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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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三道血洞，山河一剑的伤痕，在刚刚拼尽全力与残月较量时，无暇感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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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逃出生天，夜雨落在面颊，打湿了头发，唤醒了夜中摇曳的春芍药，连伤口一同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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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空空荡荡，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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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抱着白行玉，只顾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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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腿脚麻木，只是机械的动着。他忽然想到，“我们这是要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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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能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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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汴京的第一夜，他抱着白行玉跳上那只飘摇的小船，船夫问过他一模一样的问题:“客官，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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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苦苦思索，天地白茫茫，渺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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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剑门，去汴京，去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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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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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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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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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至少，他终于安安心心的圆满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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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汴京，目的本十分单纯，却没想到卷入这么纷乱复杂的事情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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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不怕寂寞，最怕麻烦，而麻烦偏偏总是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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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师父算的，他这个人，命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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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飘摇摇，心口三处钻心剜骨的疼痛，逼的他思绪模糊，眼睫落满了雨水，似乎也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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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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