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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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很久没见过他束发的样子了。上一次见，似乎还是在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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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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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才听过的声音。他说话向来不重，但很清晰，清音在山与山之间回荡, 落到少年时的衰兰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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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笑出来酒窝, 错乱地哈着白气, 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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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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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赭红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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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擎着灯, 灯火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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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古鸿意稍粗粝的面颊, 他抿出温温柔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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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把银冠放在雪中，又正了正霜寒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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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对着霜寒十四州轻轻蹙眉一刹, 又忽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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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向他张开双臂。等他扑过来，就捧起他的脸颊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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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吻很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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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他眼神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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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送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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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古鸿意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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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感觉很陌生。还以为他会唤“古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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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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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平静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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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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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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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怔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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