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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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一点不让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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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脚完整头脑轻快，双泪齐全，为什么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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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捉自己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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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要把自己手脚折断，打成剑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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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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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衰兰一样，遇到什么事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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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法是: 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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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避战。楼下追兵包围，下楼苦战胜算不大。就算拼死赢了，又能去哪。而且，他不想弄坏衰兰给自己拼好的手脚，死也要完整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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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宁愿把自己烧成灰，也不把自己还给盟主或师尊。生恩与养恩，恩惠与利用，头脑一片模糊。不如直接烧为灰烬，了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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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衰兰。他的师门安全了，他自己也未卷入这些流血。不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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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是很好的人。这五日相处，他看清衰兰澄澈、耐心、细致。他们来生再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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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觉得此生很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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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静静宣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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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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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昏黄交错，余晖一样包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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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双泪一左一右放在身旁，慢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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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夹雪从小窗破入，寒气砸的脊背发冷。火光从面前汩汩淌来，小腹又燎得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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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带着孩童的明亮与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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