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起, 夹着雪粒擦过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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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很匆忙, 像珍惜最后一次机会般, 急促地把两人之间的风雪压下，唇齿压着冰凉的雪绒、两人交织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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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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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舒服，本叩在古鸿意心口的双手下意识抓握，想找个支点, 双手伸展, 慢慢向上抚去, 搭住对方的宽肩, 还不够, 再往上滑去，直至完全环住了滚烫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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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再凛冽, 整个人还是被古鸿意烫得晕晕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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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雪化般慢慢晕开，他颤抖着稍撑开些眼，发现古鸿意吻他的时候是全全睁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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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专心。”他不满地皱皱眉心，喘着气伸手推开古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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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在接吻时全全睁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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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伸出两指, 去隔开对方的唇，颔首，不轻不重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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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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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的眼睛几乎完全失焦了, 平日夜明珠般的黧黑眸子, 只剩下一片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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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很微弱地颤抖, 似撑不住风雪的重量。他却许久不眨眼, 任凭雪粒肆意砸入，红了眼眶, 血丝蜿蜒其间，泪意慢慢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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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强撑着望他，认认真真，怕失了最后一次机会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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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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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有些慌神，抬眼看他眉位那一道新添的刀疤，正印刻在眉眼之间。如果这道刀伤是正冲着眼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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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口一沉，不禁想，神迹一样出现，劫自己私奔的古鸿意，是如何破开重重包围，闯入明月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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