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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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师将药瓶一抛，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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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师兄的脚步消失在细密雪声中，古鸿意两指夹起那个小瓷瓶，迎着雪色晃了晃，毫不犹豫地扬起脖颈，饮酒似的将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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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滚落炽热的飞泉，摧枯拉朽一路烧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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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听师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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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簌簌飞雪中，毒药师倚着门框，静静看一指宽的缝隙中，师弟喉结滚动，将药酒尽数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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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我便知道，你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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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一向如此，有执念的事情拼了命也要做到，勇敢得几乎是悲凉，痴心熬出一个铁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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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番滥用药，一是易起梦魇，二是……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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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价，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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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师颇有深意地笑笑，转身迈入风雪中的大堂。大家还在等着自己，布牌位，悬垂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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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衰兰拜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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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师看着众人簇拥着白行玉，乱哄哄搅成一团。千红一窟正给他梳头发，墨色的绸缎在十指丹寇间缠绕流转，跛子刘和醉得意扒在一旁，饶是看不懂，却啧啧称赞，“好看。”“能迷死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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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玲珑抱着双臂看千红一窟仔细挑选着系带发簪，珠玉作衬，反复比较着色泽的搭配，质地的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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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玲珑轻笑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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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一窟白他一眼。“今夜饮尽喜酒，等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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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师掸走肩头的雪，微笑着走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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