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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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金镶玉稳稳落了雪地，压出一个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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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落在林教头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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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捡起令牌，擦拭净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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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讶异颔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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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处来？是苍天赐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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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璎拴着一卷黄纸，林教头伸手抚平，那是一张小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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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画了整个汴京城的格局，圈出龙王庙、护城河、朱雀桥等几点。旁批其窝藏流寇、或失修隐患……记得很清晰，比知府还要了解汴京城的街巷楼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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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无恶不作的贼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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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着剑尖写画而成，字迹潦草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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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收起令牌，又望一眼苍天，便垂头思忖一会儿，只惘然。罢了。归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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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中夜幕尽头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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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名声不好，约会搞砸了。……又成了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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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都嫁了，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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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半生，我行窃也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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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你。看你偷。世人说你坏话，我替你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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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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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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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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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因为我也想了解你啊。大盗的那一面也想了解。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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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眼睫一沉，雪绒坠得睫毛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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