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所以……为何要告诉衰兰我在明月楼，又派他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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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静静注视着白行玉，炉火金光把他照成一尊虔诚的雕像，平日那嬉笑轻浮一下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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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想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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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眉宇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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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的法子……便是让我的小弟子，走入这场因果中去。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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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手上所剩唯一一颗活子，就是衰兰送客手。十年前的汴京风雪中收留那个小乞儿，当年结下的因，竟在如今长出了果。公羊弃轻轻叹息。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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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嗓音慢慢融进炉火滋啦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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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古鸿意不来明月楼找我呢？”那苍山玉岂不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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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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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古鸿意不是来救我，而是来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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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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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舒舒展展地笑了，“我最了解我们家小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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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眺望一眼古鸿意卧房的小门，隐隐绰绰可见一墙丹青，“师父知道，衰兰会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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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春夜，公羊弃用了些激将法，“古鸿意，你不是贼，抓住那个白幽人，你要成为真正的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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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剑门深深林影间，衰兰的眼睛淋濡了春雨，深邃如泊 ，却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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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救风尘的夜晚，月光如水水如天，公羊弃静立于千红一窟那一爿小店上，看着衰兰纡金佩紫，抱着那乌发雪肤的人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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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弃完全放下心来，仰倒在房檐上，如释重负地望着明月，笑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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