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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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高楼处，一人官袍肃穆，虬髯美须，声音冷冽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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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袍……古鸿意颔首，看那楼上的官袍身影。不是江湖中人，是汴京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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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头振臂一挥，对那昔日贼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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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为君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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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对教头作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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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贼人。你到底是何人。”教头依栏轻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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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衰兰送客手。……我来此地，是为了寻一个公道……我是真正的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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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仰头，霜雪压住面颊血痕，凝成一道道沟壑，本就粗糙的面颊皲裂成一块块唬人的痕。那双眼睛却很明亮，映着汴京城门溢出的万千灯火，静默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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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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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却快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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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是衰兰送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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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山的肃穆听闻青年侠客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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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头声色一震，肃穆目送那衰兰打横抱起身边乌发雪肤的那一人，又拖着另一人的腿脚，转身入了汴京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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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剑顿入，城门刹那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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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夹于通天红门之中，持剑老者松了手，丢了剑，慢慢收手，去接住一瓣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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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般的漫天飞雪与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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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蜿蜒游走几道街巷，确认安全后，古鸿意将残月扔在朱雀桥边，残月抹一把嘴角血迹，“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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