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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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他要回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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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到再也忍不住放弃自己的眼睛的那一日，古鸿意拖着灌了铁似的双腿，眼睛已经被雪原折磨得几乎失明，再寻不到师父，连日间的视力都要折在天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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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提剑破开一道雪幕，积雪轰得崩塌，露出一方洞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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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小佛龛。堆叠的金铁、暗器，随手放着的书简和卦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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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心要跳出胸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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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洞穴中，小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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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须发全白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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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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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回首，和公羊弃一样的脸，却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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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一笑，头发凌乱衣衫潦草，并无清醒的神志，听不懂古鸿意的一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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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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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支着剑，慢慢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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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找不到公羊弃还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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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把同样失踪的梅一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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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再被他的山河一剑杀一次？再无白行玉和残月拖延时间，也无师兄师叔在战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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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你告诉我……我师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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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发全白的老者只是癫狂大笑，颤颤巍巍去抓起一把香柱，全不理会古鸿意，自顾自点香，跪在佛龛前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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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用……那么多卦象……有何用！一步一步，都是我自己走来……我终于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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