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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的脸还望着前方,“你说那个人需要你,你才帮她。可这世上有谁比我更需要你?没有你,我住哪里,吃什么,这世上唯一需要依靠你的人只有我。”她指着桥洞下用脏污的旧布搭起的帐篷,“爸爸,你想想,如果没有你和妈妈,我是不是也只能住在这样的帐篷里,去垃圾筒里捡吃的。哪个需要你的人,失去你后会比我惨?”
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随口说说,可是住桥洞,捡吃的,大概是她这几天以来,反复想过,又最恐惧会发生的事了。
那天她听到了他对妻子说的话,她把自己最恐惧的内心翻出来给他看,极其真实地展现给他:妈妈病了,爸爸离开了,她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他的胸口像塞了团棉絮,憋闷得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知道妈妈病了,我会很听话的。我们一起努力,让她好起来。”她轻轻地说。
小草,这孩子很懂事。
父亲母亲岳父岳母亲戚朋友,后来每个人都这样夸她。
可他知道,她是害怕不懂事会产生的后果。
……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时,苗伟峻也睁开了眼睛。
助理打开车门,他下车站稳,门从两旁吹来,他扣紧大衣的扣子,看了眼门口恭敬等候着的十几个人,抬脚走了进去。
第16章
酒店的套房里,长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常人所知的珍贵食材几乎都用上了。酒过三巡,桌上狼籍不堪。
孔涛喝得脸通红,抱着酒瓶东倒西歪,手指点着对面的女人晃啊晃,“月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订这儿的?”他的手指划了一个大圈,把众人都包括进去,“这里面多少人的老头都在这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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