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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母悄悄拽了拽聂青禾的衣袖,生怕她又舍不下宋清远。
聂青禾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莫着急,自己有主意呢。
秋月指挥着老仆把担子挑到院子里,递给聂母一个礼单。虽然聂家人不怎么识字,可宋母还是准备了礼单,好像过节送礼一样。
聂青禾冷笑,这是一笔笔都记着呢?那敢情儿好。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真是连几捆线都写得明明白白,除了给宋清远做衣服做鞋子的面料,另外还有扇套、书套、盖巾等等一应全套。除了这些,只有给聂青禾两朵堆纱的花,估计是宋大姑家铺子里的。
既然宋家不肯主动说破,又不让聂家说破,打定主意用拖字诀,那将来可别后悔,到时候退亲你得赔精神损失费才行!。
她把礼单丢在布料上。
秋月:“大娘子、青禾姑娘,那……之前给我们公子做的鞋子,可好……”
聂母怒了,冷冷地道:“不是才说了么,我们青禾病了些日子,哪里有时间做鞋子?”
做鞋子是有时间的,刚做好要给大哥呢。
秋月看聂母发火忙致歉告辞,她带着老仆径直回到城西宋家。
一回家,她就去正屋找宋母汇报。
她先把头上的金钗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桌上,又要摘耳坠子的时候,听宋大姑说了声,“坠子赏你了”便停了手。
宋母穿着家常的布衣裙,半新不旧的,用发网兜着盘得结结实实的发髻插了根三多纹饰的银簪,朴素得很。
她正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宋大姑对坐嗑瓜子说家常。
宋大姑一身绫罗满头珠翠,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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