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很有韵律。
洛家墙外拴马石上拴着阿二的马,阿二双臂环胸靠在门口左边的那棵大柳树上,正闭目打盹儿。
听见贺驭和大枣过来,他也没睁眼,却勾了勾唇角。
贺驭把马缰绳随意地搭在马鞍上,他走到聂家后墙的小门口瞅了瞅,这门开得真好。
阿二看他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外,以为自家公子出息了要敲门,结果就看他只是站在那里,仿佛随时等着聂姑娘出来好招呼一声好巧一样。
两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身后洛家的门吱呀开了,阿大露出一个头来,“公子,二弟,你们回来了,咋不进门?”他听见马蹄声就知道是公子和阿二,可等了半天不见进门,这就怪了。结果出来一看,好么,俩人木桩子一样一个靠在树上,一个杵在人家聂家后门口。
这知道的是侯门贵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贼下来踩点呢。
他看贺驭不动,他也出来,然后坐在门槛上。
此时东边天际已经开始泛白,周围也不再是黑漆漆的,而是青濛濛的,估计已经寅时。
阿大:“公子,过来坐呗。”你站那里能把聂姑娘站出来还是咋滴?
以前表小姐老说公子是个傻子憨槌,他还替公子委屈,毕竟公子文韬武略,哪里傻了?可这会儿碰到了聂姑娘,阿大才知道表小姐一点都没冤枉他。
就真的憨傻傻得让人有点心疼。
这大半夜的,是不是跑了一夜啊?跑了一夜就这么傻站着?往回跑的时候是不是一肚子冲动,一肚子的话要说啊。那这么傻站上一夜,等早上见到聂姑娘,看到人家那花儿一样的笑脸,还说得出来吗?
这一夜怕不是打了水漂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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