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指,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口气息在空中凝成一道白线,久久不散。
“看见了?”他问。
刘三思站在他身后,神情肃穆,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看见了。仅凭一声哈欠,惊退搬山境的魔道修士。”
“不是惊退。”钱立纠正道,眼中满狂热,
“是碾压。那位先生,甚至都未曾将神意投向那几只蝼蚁。那声哈欠,不过是他作息的本能。可正是这份‘无心’,才更显恐怖。这说明,先生的道,已经与他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彻底融为了一体。他自身,便是一方行走的天地,一尊不怒自威的神祇。任何心怀不轨之徒,只要靠近他的‘道场’,便会被其自然散发的‘道威’所慑,心神崩溃。”
刘三思听得心驰神摇,连忙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写完后,又觉得不妥,反复修改,最终才定下一行字:
深夜,有搬山境宵小窥伺。先生于睡梦中,无意泄出一缕气机,化作道音。宵小闻之,肝胆俱裂,遁走百步之外,疑已道心受损。先生之威,已入化境,不怒自威。
百里之外,国师府。
崔瀺看着手下呈上的两份密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他才将密报放下,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我还是小觑了先生。”
侍立一旁的心腹低头道:“大人的意思是……那几块试剑石,太钝了?”
“不是钝。”崔瀺摇了摇头,走到窗前,望着天边那一轮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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