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软绵绵的明母没有任何抵抗,她心里仿佛蹦着一只兔子,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家业卖掉还债之后,她和女儿的生活怎么办?那点债务对他们父子而言九牛一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傅时遇半笑不笑看章怀瑜和江叙白:“两位是先解决私人恩怨,还是继续开会?”
“继续开会,”江叙白不紧不慢整理之前扯乱的领带,恢复一贯的斯文优雅,“章少有指教改天另约时间。”
章怀瑜皮笑肉不笑:“好。”
*
浑浑噩噩的明母被保镖塞进车里,诸多委屈惶恐顷刻间爆发,她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千里迢迢连夜带着人从京市杀到沪市,本想出一口恶气,万万想不到被傅时遇这个亲侄子当众打了脸,他还想让陆淮海袖手旁观,逼死她们母女。
明母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手忙脚乱找手机,拨出陆淮海电话,竟然是关机,连打数次才意识到有时差,那边是半夜。
陆淮海设置了免打扰模式,只有少数几人才能在睡觉时打通,明母显然不是。
陆老爷子倒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被明母哭得头疼欲裂,高血压都犯了,吓得保姆赶紧打电话给陆淮海。
陆淮海气了个半死,转头打给傅时遇了解具体情况。
傅时遇说了明家和江叙白之间的事情,只言片语足够推断出大概情况。
陆淮海叹为观止:“她到底像了谁?你爷爷奶奶都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兄弟四个加上你们堂兄弟姐妹六个,都是讲道理的人,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奇葩。”
傅时遇凉凉道:“你们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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