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春紧张得咽了口唾液,悄声退出去,关上了门。
扶萤顿了会儿,转头看向地上的人:“你不是骨头硬得很吗?你不是脾气大得很吗?你不是听不懂人话吗?你跪在这儿做什么?”
“我错了……”
话音未落,扶萤一巴掌将他的脸扇得一歪,也将自个儿的手心扇得发红,又一脚踹在他肩上,将他踹得往后倒去:“我看你这个狗奴才就是贱得慌,不打便不知好歹,不打便敢跟我叫板,我平时对你还是太好了!”
他撑着地面跪起来,挪跪到她手边,又抱住她的腿:“我错了。”
李扶萤捏住他的下颌抬起,冷冷看着他:“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说什么你便要听什么,我吩咐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你若是再敢忤逆我,你这条贱命便别想再留着了!”
“我记住了。”他双眼空洞,仍旧是那张木头脸。
“滚,我今晚不想看见你。”扶萤松了手,指尖失了颜色。
“是。”李砚禧垂着头起身,脸上一点儿痕迹都未留下。
写春画绿都在门外,都听见了动静,见他出门,立即围了上去:“你说什么了?小姐发了那样大的脾气?好大的响声,小姐打你了吗?”
他没说话,垂着头走了,晚上也没过来,第二日倒是起了个大早,一早就在小厨房里煮东西了。
先前做的鱼糕还没吃,他又煮了馄饨,一起送进正房中,给扶萤做早膳。
扶萤气消了,再见没说叫他滚的话,默默吃完了那碗馄饨。
冬日多坚果,用完早膳,他就站在她身旁,将坚果剥好放到她手边的盘里,她也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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