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社恐。
张元洲举起手,“谢哥!先来几瓶汽水!”
烧烤摊灯光明亮,但没有给谢归澜镀上多少暖色,那双桃花眼仍然漆黑冰冷。
他拿了几瓶汽水,放到桌上,然后盯着岑雾,递给他菜单。
岑雾眼巴巴地接过去,他拿了瓶荔枝汽水,冰凉的瓶颈激得他指尖蜷了下。
岑雾趴过去,跟路望一起看菜单,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全都想吃。
张元洲个子也挺高,都超过一米八了,很能吃,几个男生点了一大盘各种烤串。
“谢哥晚上打工啊?”等谢归澜走了,张元洲才捂住嘴小声说。
岑雾没吭声,除了班主任,班里没什么人知道谢归澜家境不好,还有个病重的母亲要照顾,岑雾也不想别人伤害到他的自尊。
路望倒是很羡慕,支着下巴说:“好厉害的,我也想来打工。”
他知道自己有点笨笨的,家里从来没指望过他什么,老师也不太指望他,只要他在学校别出事就行。
今晚教导主任挨个骂了一遍,都没有骂他。
他跟谢归澜不熟,但他一直觉得谢归澜很自由,尽管他不知道这自由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算了,无所谓,”张元洲跟他们碰了碰瓶子,“谁不被罚几次检讨啊。”
岑雾缓过社死的痛苦,现在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他捧着汽水咕嘟了一口。
谢归澜在烧烤摊负责上菜跟收拾桌子,少年穿了条黑色运动裤,闷热的夏夜,冷白颈侧沁出汗水,沿着锁骨往下没入衣领,背影瘦削又挺拔,带着融不掉的冰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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