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谢归澜跟岑雾牵着手,就见岑雾眼神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突然红起来。
谢归澜把后座的挡板放下来,就握住他肩膀,低头想亲他。
岑雾挣扎了几下,都没挣扎开,只能跟他接了个吻。
算了。
反正跟着谢归澜,他就不害怕,谢归澜是天边的月亮,是他无所不能的神明。
他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岑雾到了诊疗室,没让谢归澜进去,他自己先去找医生,医生给他开了点检查,确定他嗓子什么的都没问题。
医生更倾向创伤后遗症,其实不算社恐,只要岑雾能克服心理障碍,社恐也会跟着好转,最重要的就是他失声的那个晚上。
“你想一想,”医生问他,“你有什么想做的事,但是还没做。”
所以痛心。
岑雾嗓子发紧,他想做的事很多,想回到很小的时候,跟爸爸妈妈说他其实晚上很害怕,想跟他们一起睡,然后抱着小熊去找他们。
还想回到十三岁的那个晚上,直接坦白说自己很想他们,但是怕他们太累了,开车出事,所以不要晚上赶回来。
也想跟陆敛说,他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是他怕自己支撑不下去,将来也会离开他,就只能逼他一把。
想跟姑姑说我特别爱你,也爱姑父,所以不想伤害你们,只能离开你们,但不用牵挂他,他在学校也能过得很好,就算搬出去了,也不等于跟他们分开。
说不定某个晚上,他就会带着一捧玫瑰去接她下班,虽然他爸妈不在了,但是还有他,他也能做她一辈子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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