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进膝弯,蹲在墙角。
当然愿意,他只能说愿意,可是骨髓穿刺,怎么个配法?如果病的是他,陈兰香会愿意吗?
那年雨夜里的种种在眼前交织,默片倒放,严寒分明被阻绝在室外,乔翌却觉得遍体生寒。
他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生死攸关的时候了,怎么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一扇,李好放轻了脚步走过来,靠着乔翌蹲下,他慢慢抚摸着乔翌的背脊,如同最出色的演奏家,借由骨骼的凹凸作为琴键,往他心里弹奏了一首安眠曲:“回房间了,明天还要早起。”
乔翌执拗地站在原地:“我睡不着。”
李好收回迈出一半的步子,他的眼神在乔翌身上逡巡一周,而后握住乔翌的手,带着他往里间去。
乔翌像条尾巴一样跟在李好后面,夜色吞没他们的影子。
倒在床上时他还在纠结这事,不过终是挡不住倦意,倚在李好肩上睡着了。
冬天的时候,有一群候鸟穿过雪幕,飞过教室窗前,不留痕迹。
这一天乔翌都无精打采得很,寒假补课,大家心都浮躁,他倒也不显得太突兀。
脸颊被桌子挤得变形,乔翌扭过头去,看李好哼着歌在做题,中性笔在纸面上动得飞快,音节如同插翅的鸟,从他唇间溢出飞往各处,他却浑然不觉,好像外界的一切都干扰不到他。
李好身上有乔翌羡慕的一切,他开朗,阳光,有和睦的父母,不在乎无关紧要的目光,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只要看着他,就会让人忘掉眼下烦恼的一切,心情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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