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烧烤味儿。
一米深的纸箱在门口堆叠了四五个,像座围墙,抬头堪堪能看到顶。
他在东沟巷住了一辈子,从记事起到现在,十八岁成年,将近二十年的光阴,筛选一番,也就是几个箱子的事。
李好轻轻摸过纸箱,粗糙的瓦楞纸表面凹凸不平,他收回手看了看,掌心的弧线在浅淡的星光下模糊。
他知道的,真正宝贵的并不是装在箱子里的东西,而是烙在心里的种种,那些亲身体验的事情,感情,看不见疤痕,却足够刻骨铭心。
倘若非要比喻,就如同胎记。
可不是吗,自出生到当下,以后也会如影随形地跟着,这不是胎记又是什么?
李好笑自己也变得和乔翌一样多愁善感,一个人乐呵了半天,笑完才开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