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祝甫其实是个很适合结婚的人,他性格开朗、头脑简单,最重要的是还很务实。之前最大的缺点就是嘴太碎,这一点也在工作里改正了很多。
但她和他结婚,是另一码事。
在别人看来他苦守寒窑,现在她回来了要是不给个名分那就糟蹋了人家的真心。可她怀疑两人还剩多少真心,感情反正是早就变淡了,不能这么半死不活地结婚。
但祝甫摆明了此婚必结,年龄到了干嘛不结,再不结都要错过最佳生育期了。
她讨厌他这不带脑子随大流的混账态度,她也讨厌其他人催促她该如何如何。
他们偏要,那她就偏不。
蒲大师和欧导庆幸女儿长了张与世无争的淡泊脸,平时还能蒙住人。实际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从小到大事事都要和规矩反着来。他们曾经觉得这样很不错,女孩子厉害点不容易吃亏,但快三十了还这么叛逆,实在有些棘手。
蒲芝荷对敦煌和壁画的亲近出于本能。在她童年时期蒲大师就带着蒲芝荷满城采风,六岁的某一天两人去了鸠摩罗什译经的草堂寺。
那时的草堂寺完成翻新不久,壁画里的菩萨神仙衣袂飘舞、满壁风动,她仰头努力地辨认画面讲述的故事,看得出了神,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趴着睡着了。
蒲大师沉浸在烟雾井奇观里,许久才发现女儿不见了。一通好找,失掉了画画的兴致,拉着哭哭啼啼不愿回家的蒲芝荷走了。
回家以后欧导发现那天应该是蒲芝荷去小学报道的日子,又将蒲大师怒斥一顿。
父女二人当晚用《画壁》做睡前故事。她做了一夜的梦,睡起来后依照寺庙和梦境里看到的壁画随手画了一张,连蒲大师都说她获得了天启。
后来蒲芝荷画艺精进,却找不到六岁的灵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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