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高,但可以跳下去。她把碎发捋到耳后,正打算纵身一跃,被一声洪亮的烟嗓喝住:“哎哎哎——那女子爬到墙上干撒泥!你们进去找人怎么不走正道!”大爷还算古道热肠,边喊叫边搬来梯子。
“我就去上个厕所,你俩就要翻墙了,”大爷点了一支烟,还想批评点什么,突然想起关键的事情,“哎你们不是说进去找家属的吗,你们找的人呢?”
“人没在。”蒲芝荷和小麦拍身上的泥土。
“那你说你们折腾这一趟干嘛啊?你俩开车了吗?这会都没什么公交了,你们要是叫车,人家司机都觉得害怕呢,大晚上谁来的公墓拉客,你们怕是走不成了。”
蒲芝荷和小麦对看一眼,大爷看他俩确实没辙了,从门亭后推出一辆旧自行车说,我这把车抵给你们用,骑上大道好打车。”
“多少钱?”
大爷伸出一只手:“不贵,五百。”
小麦打算付钱,却想起手机早已关机。蒲芝荷在一边坚定地说:“一百不还价。”
大爷把车塞到他俩手里,成交。
“你太厉害了,芝荷姐。”小麦坐在那个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后座由衷地向蒲芝荷表达敬佩。
蒲芝荷扭头说:“走夜路有点太安静了,那你给咱们唱首歌吧,唱一首昂扬正气的。”
小麦思忖良久,开口就是《好汉歌》,当他唱完最后一句“风风火火闯九州”,蒲芝荷一个急转弯然后刹车, 他们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到家已经是后半夜,却仍然没有杭柳梅的消息,蒲芝荷安慰小麦先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报案。第二天他们还没醒,杭柳梅就已经回到家里来了,回来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一只黑脸暹罗猫。
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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