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戴,好歹算你爸和我一起来了。”
一缕头发绕道耳勾上,麦爸伸手帮母亲整理好,突然发觉母亲彻彻底底地老了,老得沧桑而虚弱。而他也早已不是意气风发的勇莽青年。父亲离世后他们交谈的次数并不多,甚至很久没有这样一起走一段路了。
“那么多东西,就只带了它?”
杭柳梅看着对岸的大楼,回想起往事,笑了:“你爸送我的第一样首饰是一个发夹,但那个坏了,这是第二样首饰,而且是我向他求婚以后他送我的,我戴着它结的婚。礼不在贵重在心意,让人能记住就行了。”
“妈,等这次回去了以后我带你回敦煌转一圈吧,或者咱们找个海边,去三亚,天天吃海鲜看海景,去不去?”
“怎么突然说这个,”杭柳梅困惑地看着儿子,“你是不是怕穗穗不和你和好?人都还没见着呢自己的士气可不能灭了......”
“也不是为了这件事,”麦爸打断杭柳梅,“就是看你这次这么高兴,我想着早点带你出来说不定你也早就走出来了。不怪麦穗到现在也不心软,是我太差了。当儿子,当丈夫,当爹,一样更比一样差。”麦爸说完扭头看跟在后面的小麦,儿子的个头比自己都高了。转过身来,他陷入沉默。
看他这样,杭柳梅心疼儿子。
不是你差,是妈差,妈于家庭有亏欠。杭柳梅难过地想。
她是二十五岁的时候做母亲的。她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来找她了,一开始是肚子沉沉地坠痛,然后就没了胃口,那一个月都没来事,老姜陪着她去县医院检查,也就确定了。
老姜晚上睡不着,又不敢动,怕翻身惊扰了杭柳梅。
“你也没睡着呢?”杭柳梅问。
老姜闻声支起身子:“你怎么还不睡?人家医生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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