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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有点像当年第一次去莫高窟了,一样浩渺的压迫感,周围什么也没有,人慢慢地移动,一举一动都像是打扰着这片土地。难怪都说“西出阳关无故人”。
十九岁的时候难过和害怕都是一下子的事,总有满腔的壮志和热情,觉得只要努力什么都能战胜。现在六十九岁,反而不那么冲了,信命信缘信老天,没有什么必要战胜的,每一次摔个头破血流还能再站起来就很不错了。
碎发被细汗打湿粘在额头上,杭柳梅拿出手绢抹了一把,翻个面叠起来递给绣春姐。小麦拿出杯子给她:“奶奶现在太热了,你们喝点水小心中暑。”杭柳梅接过去,和祁绣春没一会就喝了个底朝天。
这么一瓶水可把两个老太太憋急了,绕回来的时候催促小麦和蒲芝荷抓紧上驴车,找洗手间。趁着她们进去的功夫,蒲芝荷和小麦在外面的文创产品店闲逛。
这会儿没什么游客,营业员也都趴在桌子上小睡,懒得招呼人。两人在店里一下试戴帽子,一下试背包。小麦看到一对带着刺绣的水囊,停住了脚。快到他爸的生日了,搞不好到时候就在敦煌给他吹生日蜡烛,做儿子的不好空手,买这个倒是挺搭他的。买两只,一只给他,一只给妈妈,成双成对的礼物,他肯定更开心。
小麦思考得太认真,没注意蒲芝荷已经走到了店铺另一头。她想买点明信片给几人做纪念,那个趴着睡觉的服务员身子下面压着的好像就是网上很红的丝绸明信片,看起来像纸,摸起来像丝绸,印着各色壁画里的藻井。蒲芝荷小心翼翼地捏住一角,想把明信片从她胳膊下面拉出来。
“嗯——?”服务员还是被她打扰醒了,半边脸都是袖子印出来的褶子,她下意识擦了擦嘴角,问蒲芝荷要什么。
蒲芝荷晃了晃手里的明信片:“就这个,多少钱?”
“一张二十,一包一百。”她打了个哈欠,托住了脑袋。
蒲芝荷付了账,正在柜台上盖纪念章,就听见杭柳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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