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早,她十三岁来初潮,家里没人上心,她那天跟着父亲去工作,被父亲的工友看见她裤子上染了血,告诉了父亲。
父亲把她带回家,先是后背打了两巴掌:“浑女子!傻的一点事都不通!身上来了还不走,在那里待着招晦气!”然后就把祁绣春扔给了她奶奶。奶奶带着她洗了身子换了衣服,戳着脑门教导:“女人来事身上脏,以后这样可不能再跟着你爹去,小心菩萨怪罪,就要惩罚你爹和咱们家了,还有你!”
祁绣春本来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下一直在流血,又被责骂恐吓一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出了一身的汗,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梦见牛头马面要捉她下油锅。
进石窟工作的头一个月,祁绣春来月经了,师父到底是个男人,她不好开口说,捂着肚子站在石窟门口不肯进去:“师父,我身上......”
师父一开始没明白,只当她病了,还说你不舒服啊?那你今天就回去歇着吧,走吧走吧。
祁绣春回宿舍一待就是五天,师父还以为她得了什么大病,专程去看她,可见她撸着袖子蹲在那洗衣服,面色红润动作敏捷,误以为她学了几天嫌这工作枯燥劳累,找借口偷懒,语重心长地教育祁绣春一番。
祁绣春也急了,说自己也着急回去,但是身上不干净,就是不行。
师父有点明白了,可是祁绣春打死也不和他聊,他只好找个女前辈帮忙,找的正是龚老师。龚老师听祁绣春说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傻孩子,那照你这么说,咱们所的女同志每个月都应该轮流在屋子里待着,千万不能得罪菩萨,你看其他人有这样的吗?又有因为来月经进石窟被菩萨怪罪的吗?”
这个祁绣春无法反驳,“可是,可是,这是传统,这是规矩。”她就憋出这么两句话。
龚老师给她讲道理:“看来你得好好补一补理论课了。女人来月经这是自然规律,天经地义,有什么脏的呢?那些‘规矩’都是封建迷信,可要不得。你要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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