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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微寒的风从西市疾驰回宫后,
犹豫了片刻,徐晏终是选择了去一趟清晖阁。
今日皇帝在清晖阁上设了小宴,邀了些皇室近亲和宫眷们登楼赏月。
清晖阁是整座宫中最高的地方,
不但能将整座宫城的景色尽收眼底,就连外朝的皇城,甚至于些许宫外的城郭坊市,
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到清晖阁高处时,筵席已经过半,
见他贸然进来,
皇帝睁着双朦胧的醉眼问道:“三郎,
你去哪了,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徐晏径直走了几步上前行礼:“父亲万福。”他行到皇帝身边立着,
轻声道,“阿耶病将将才好些,
怎么又饮酒?”
其余人纷纷站起身给太子见礼,而后方才一一落座。
徐遂摆了摆手:“没醉,
不过是几杯薄酒罢了,酒味又不冲,
朕多喝一点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朕这病不是好了,
算得了什么?”
他又絮叨了几句,徐晏含笑听着,
目光落在皇帝酒气上头而染了酡红的脸上,轻扯了扯唇角。他眼神迷离,
挥动的手也带着颤抖之意,就这要是说自己没醉,那才叫有鬼了。
徐晏曾听朱贵妃说过,皇帝年轻时颠沛流离那段时间本就有损于身体,
他自己也从不加以节制,身体崩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他不一样,他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只有这样,才能陪着颜颜更久。
故而每次大战之后,就算其余将士都因贪凉不顾医士阻挠飞快脱下盔甲,他却不会如此,因为崔绍宁就是这么得了卸甲风的,身上经常酸痛到提不起力气,偶尔还会犯咳疾。
“是我方才说错了话。”徐晏微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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