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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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用怜悯又叹息的语气眼神对着他，也没有被他从小当做母亲一样亲近的嫂嫂歇斯底里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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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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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缓缓拉下头上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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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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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灯吗？”青年再度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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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中伤到的只是右眼，左眼并没有什么问题，他透过包扎的纱布，看不清房间里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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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终于意识到是在和他说话，眼神动了一下，微微直起身子：“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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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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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大雨导致了停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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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话题没有延续下去，青年也没什么心思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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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是故意吗？”少年却像是接收到什么许可一样，从一开始的默不作声转为主动发言，“淋雨，发烧，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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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开口说出的话，显然不那么令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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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说：“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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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很认真道：“不要死，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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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嗤笑一声：“你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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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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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人呢？”青年双手交叠，在手背的遮挡下开启了手环上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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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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