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面前的是她而非另一个人。
他随意寻了个话题:“阿娘已经请阿爹做主,在千秋节后定下你我的婚期。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父母亲人,但近来朝中局势复杂,阿娘终日忧虑,生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还望你体谅。”
“殿下言重。”时缨道,“您和淑妃娘娘待我有恩,我无以为报,理应替您二位分忧。”
卫王虽未明言,但她能够猜到,八成与岐王有关。
如今,岐王早已不是当年孤苦无依、被迫远赴北疆的童稚小儿,灵州大都督过世后,他顺势接管十万朔方军,眼下又突然回京,名曰为皇帝贺寿,是否还有其他目的却不得而知。
虽然皇帝十年未曾见他一面,平日里鲜少提他,更遑论拿他与卫王比较,但默许他统领军队,没有再委任新的灵州大都督,却是意味不明、引人深思。
淑妃急于让她嫁给卫王,估计也是内心忐忑难安,想及早看到皇长孙降生。
有了第一个孙辈,皇帝于情于理都该立卫王为太子,尽管朝中几乎无人看好岐王夺嫡,可尘埃落定之前,一切变数皆有可能。
安国公府与卫王母子在同一条船上,须得倾尽所能保证他入主东宫。
任何有意争夺储位者,都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卫王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略一颔首:“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诞下麟儿,我保证不纳任何妾室。”
说罢,轻叹道:“阿鸾,我是当真喜爱你。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
时缨明白这一承诺的分量,笑了笑:“是我的荣幸。”
不多时,马车抵达安国公府。
卫王亲自将时缨扶下车:“这个时辰,我就不上门叨扰了,你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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