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父亲,便改口,“身子骨倒还硬朗,行走不成问题,
只是记性时好时坏,估计已经认不出你了。”
顿了顿:“别说你,有时候我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我是何人。”
慕濯思及早些年,
堂叔整天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还总是偷偷带有趣的小玩意儿进宫给他,
心底浮现些许莫可名状的怅然。
物是人非,祖父猝不及防意外辞世,
外祖父被扣上反贼的骂名,死于沙场,
连尸首都未留下,而如今,
堂叔也慢慢将他遗忘。
他在长安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渐次淡去,
再不可追寻。
荣昌王的院子里栽满了红梅,眼下不到季节,绿叶繁茂,未见一片花朵,
但他却似乎对这种植物情有独钟,除此之外再未添置其他花木。
两人来到门前,仆从行过礼,迟疑道:“世子,荣昌王殿下刚刚睡下,您看这……”
慕潇一怔,却听慕濯道:“既如此,便不打扰堂叔歇息了,他寿辰将近,届时我再来拜访。”
“好吧。”慕潇无奈,“你若没有别的事情,不妨随我去小坐片刻,或许他过会儿就醒了。”
慕濯正待说什么,这时,一名家仆快步走来:“世子,安国公府的时四娘求见,称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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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绮被引至堂屋内,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听闻脚步声,她霍然站起,看到岐王和荣昌王世子,顿时扑通跪在地上。
未等两人发问,她便哭着哀求道:“岐王殿下,世子阁下,求求你们救我阿姐一命,家父带人围了她的院子,她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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