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榆横了丹桂一眼:“还不是她听娘娘提及月杖,非要缠着奴婢讲您以前的旧事,不说完就不叫奴婢睡觉。”
丹桂赧然道:“奴婢好奇嘛,
在安国公府的时候生怕隔墙有耳,问都不敢问。青榆姐就别笑话我了,你一听浴佛节那天娘娘和岐王殿下在黄渠边见过,不也是精神抖擞,
非要我说清楚?”
青榆无言以对,
轻咳一声,
动作麻利地为时缨盘好发髻。
二婢知晓岐王昨夜睡在隔壁偏房,倒是没有起疑,
反而觉得他是顾及时缨的感受,念在她刚刚经历人生剧变,
需要时间冷静,才没有急色地想要与她共居一室。
况且她们昨天打听过,
岐王身边干干净净,
不存在任何乱七八糟的姬妾、通房和外室,偌大的宅邸,只膳房那边有一些粗使仆妇和婢女。
较之表面光明磊落、背地里四处拈花惹草的卫王,实属天壤之别。
当即放下心来,
愈发对他心生好感。
不多时,两人完工。
时缨望向镜中的自己,梳着新婚妇人的发式,应她的要求,妆容并未刻意往华贵和成熟的方向靠,只轻匀淡扫,清新而明丽,不至于显得故作姿态,却也没有半分漫不经心。
因事出突然,她匆匆忙忙地“嫁来”,王妃的礼服尚且不知在何处,但却正合她意。
这次随慕濯入京的想必都是他的心腹,她不需要在他们面前拿腔拿调、用权势压人,而是要让他们打心底里接受自己。
于是她挑挑拣拣,找了一件茜红色为主、绣蔓草纹的裙子,也算不失“新婚”的喜庆。
收拾妥当,她推门而出,刚好与慕濯迎面相遇。
他抬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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