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都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从未给予他任何暗示。他为了维持形象,只得恪守“发乎情止乎礼”的准则,别说搂搂抱抱,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一次。
如今她嫁给岐王,竟与之前判若两人,公然在这幕天席地之处亲热,简直是……
岂有此理!
卫王深吸口气,勉为其难地忍受着近在咫尺的刺眼场景,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便想过来打个招呼,岂料我出现得不是时候,扰了二位的好兴致,真是抱歉。”
一旁的孟大郎尴尬地别开视线。
如果他说卫王喝多了,岐王会听他的解释吗?
时缨也没想到卫王会如此不要脸,看都看到了,还非要过来凑热闹。
以前她顶着卫王未婚妻的身份,为免醉后失态丢人现眼,在宴席上都是浅尝辄止或干脆用水蒙混过关,久而久之,卫王只当她反感饮酒,还说成婚之后要练一练她的酒量。
这次她怕卫王起疑,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以便卫王确信她已酩酊大醉。
闹着要跳舞,一来是借机给他和孟大郎下套,二来就是为了证明她的反常。
与慕濯举止亲密,更是彻底颠覆了她曾经留给那两人的印象,定会让他们坚信她醉得神志不清。
可是,卫王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保持了半天踮脚站,一时疲惫松懈下来,身子歪斜,不由轻呼。
慕濯手臂施力,将她拥得更紧,借此承担她的重量,让她稳稳地立住。
两人谁都未曾理会卫王,再度呼吸纠缠。
虽然只是贴着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冷冽的酒香已随着滚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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