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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慕濯,他径直走来,
身形却不经意摇晃了一下,眼神也有些迷蒙。
“你喝了多少?”慕濯与他分别十年,不知他酒量深浅,只记得千秋节那天他并没有醉成这样。
“没多少。”慕潇摆摆手,
话音却颠三倒四,
“我阿爹替我挡了大半,
还都是实打实,喝得一干二净。我没能继承他的酒量,
大概是随了我阿娘,她一杯就倒,
我还比她好一些。”
又道:“你和堂嫂对卫王说了什么?刚才他回来的时候,脸色黑得像锅底,
莫非……”
他自是知晓时缨的计划,
但照她所言,她与慕濯只是从卫王附近经过,并不需要正面相遇。
莫非情况有变?
那……卫王和孟大郎还会上钩吗?
“也没什么,放心。”慕濯看穿他的担忧,
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慎照面,见他和孟大郎行迹鬼祟,暗示两人有断袖之癖而已。”
慕潇:“……”
一个月前在英国公府,岐王殿下看到曲五郎和“家仆”勾肩搭背,还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调侃别人了。
倒是会活学活用。
但见慕濯神色如常,他也安下心来,两人互相道别,慕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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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时缨沐浴更衣,正待熄灯就寝,却突然接到通报,慕濯有事找她。
她披衣来到外间,他直截了当道:“线人传回消息,孟大郎已经开始行动,准备挑选乐师舞姬到堂叔的寿宴上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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