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文柏的妾室当中,孙姨娘资历最老,且有儿女傍身,是嫡支的最大威胁,如今时二郎亡故,孙姨娘得了失心疯,中馈大权回到林氏手中,时维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不得不卧床休养,但却一箭三雕,除去心腹大患、让林氏欠下他一个人情、还博得了时绾的信任。
排在后头的时三郎年仅十岁,生母是个出身卑贱的婢女,暂时没有能力兴风作浪。
时文柏顾及脸面,草草将此事揭过,待时绾出阁后,以病逝为由,匆忙将时二郎下葬。
时缨说罢最后一字,叹了口气:“世人皆瞧不起后宅女子,鄙夷她们鼠目寸光,终日着眼于尺寸之地,毕生都在勾心斗角,手段残忍狠毒令人不齿,但时维一个男人身处此间,不也是如此吗?他做官的时候碌碌无为,而今赋闲在家,‘争宠’的本事倒是日进千里,可能他先前仗着安国公长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尸位素餐也能飞黄腾达,现在一无所有,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就是可怜了无辜的二郎。”她心情复杂,“那孩子虽然骄纵,本性却不坏,以往当着我和皎皎的面,从未有过逾礼之举。明日去龙兴寺,我也为他上炷香吧,但愿他来生能托个好人家。”
慕濯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阿鸢,你可曾想过,令妹……时三娘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撞见时维和时二郎争吵,明面上充当和事佬,转头却透露给时文柏,她将前因后果告知时四娘,把时维所言记得一字不落,但为何只字不提自己说过什么话?”
“我知道,若非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时维也不可能突然铤而走险。”时缨折起信纸,“但如果追本溯源,其实我也有参与,当时她坚持要回到安国公府,甚至不惜嫁给卫王,只为图谋更高的权位,我劝阻不过,便将他们的性情、弱点事无巨细地告诉她,以助她一臂之力。”
“我对她说,玩弄心术是一种本事,但绝不能草菅人命,让自己踏上不归路。她定没想到时维会恶毒至此,最初只是打算引得时家父子争斗、兄弟阋墙,陷入鸡飞狗跳。她恨透了安国公府,巴不得他们自相残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