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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是陛下的人,其实已经为孟家所用。”慕濯不紧不慢地接道,面露嘲讽,“她恐怕还以为,我对眼线的存在一无所知,可惜我不像陛下,自己的地界被渗透成了筛子,还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但也多谢她选中刺史府,主动暴露了秘密,若不然,我还真没发现那些细作是左右逢源的墙头草,吃着皇粮,却为孟家鞍前马后。”
他调查过那些细作的出身背景,有些是孟仆射的门生,有些曾受孟家恩惠,当时未觉出端倪,毕竟皇帝和孟家是一丘之貉,他们听命于谁并无差别,而今去了趟京城,才知并非如此。
孟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阮家和苏家的老路,皇帝也不知孟家仗着他对灵州鞭长莫及,暗度陈仓的小动作层出不穷。
还都觉得自己是螳螂捕蝉,殊不知真正的黄雀已在背后坐看好戏。
“既然如此,我们又岂能辜负淑妃娘娘的一片苦心?”他似笑非笑道,“将孟大郎在灵州的消息分别透露给她和陛下的人,让他们两位好好玩一场。也不必说得太绝对,越是捕风捉影、扑朔迷离之事,越能加重他们对彼此的怀疑。”
时缨和乌老三了然。
倘若孟大郎现身灵州的谣言传至宫中,皇帝首先会想到孟家头上,进而思考他们把人送去灵州是为何意,或许还会念及刺史府,猜测自己的眼线之中出了叛徒。
淑妃同样,会认为只有皇帝可以瞒天过海,把孟大郎偷偷藏在北疆,至于刺史府那边,眼线们的忠诚将遭受质疑,他们究竟为孟家效力,还是听命于皇帝、故意戏耍孟家,便成了未解之谜。
这一步棋有些冒险,但就是赌皇帝与淑妃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绝不会与对方通气,尤其孟大郎东窗事发后,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已摇摇欲坠,只剩一息尚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灰飞烟灭。
乌老三迅速起身去安排,他走后,慕濯叹了口气:“阿鸢,看来我们的婚期要推迟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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