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梁营。
萧成安快步走进营帐:“殿下,臣等在山中搜查过,未能发现北夏国师。”
慕濯略作沉吟,起身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逃太远,除非他压根没有随行,或者已经在乱军中身亡。但以此人的行事作风……我怀疑他十有八/九逃脱不及,藏在了那群俘虏中。”
萧成安犹豫了一下:“殿下,您还是先……”
“带我去见他们。”慕濯径直走出帐外,萧成安只得快步上前,将他引至关押俘虏的地方。
慕濯逐一看过,走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北夏人面前,脚步一顿,随意寻了个由头,下令将他和另外两人带到另一间帐篷。
走进去之后,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杀了另两人,旋即亲自抬手,一把扯掉那人的胡子。
国师不由得轻嘶一声,以头抢地,颤声求饶道:“饶命,饶命啊!”
“不必装了。”慕濯淡声道,“你分明是汉人,为何非要扮做北夏人的长相。”
“我……我……小的……”国师嗫嚅道,“小的本是大梁的行商,被杀千刀的北夏马贼打劫,商队的同伴全死了,小的为求活命,就……就跟他们……”
“抬起头来。”慕濯漠然打断,用刀侧挑起他的下巴,在看清他容貌的一瞬间,却怔在了原地。
他以为自己看错,但在杭州的那段记忆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多年过去,也未曾遗忘分毫。
时缨,林将军夫妇,他们的女儿林山月,还有……长子林思归。
他按捺心绪,未曾表露分毫异常,却绕到此人背后,一刀划开了他肩头的衣衫。
丑陋的伤疤蜿蜒盘旋,昔日的胎记早已荡然无存,但却仿佛坐实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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