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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是她亲手缝制的荷包,针脚松散、刺绣歪斜,与她如今的技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他却忍俊不禁,仿佛看到豆蔻年华的少女坐在窗边,愁眉苦脸地穿针引线的场景。
她幼时活泼好动,除非是读书,否则压根坐不住,来到京城,却不得不学习女红,以免将来出阁后丢人现眼。
尽管太子从未收过她的针黹物品,时文柏却还是未雨绸缪,勒令她多加练习以备不时之需。
她信中写道,如果当年与她订婚的是他就好了,她会把自己做的东西都送给他,他铁定不会嫌弃,反之或许还会炫耀地戴在身上,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未婚妻的礼物。
他想了想,的确,她还挺了解他。
如果能有她做未婚妻,他估计梦里都会笑醒。
……
十七岁那年是枚同心佩,他长她两岁,同年她及笄,便可以与他完婚了。
如果是他,她愿意赶赴灵州,早些陪他戍守在这片北疆之地,还能见到待他如己出的崔将军。
他们会提前过上现在这般出双入对的生活,或许还会有一两个孩子,白天他去军营,她就到学堂授课,然后与孩子们一同等待他归来,他赋闲的时候,便和她策马带孩子们去踏青。
等孩子长大些,还可以教他们击鞠,他带女儿,她带儿子,分成两队一较高下。
他不觉弯了弯嘴角,目光也变得温柔。
她总担心自己受安国公夫妇影响,不会养育儿女,但他直觉,她若有了孩子,将会是个很好的母亲。而他会和她一起,悉心陪伴他们长大,绝不让自己经历过的事重演。
……
今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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