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颠簸回来,守着病房七八个小时,精神紧绷。后来严戈到了,陶祈就稍微放松一点,但还是挂心着陶父的状况,不肯合上眼睛休息。
现在天边渐渐露出一丝微光,仿佛那么点微茫的希望似的。陶祈在这个时刻,终于扛不下去,不知不觉间靠在严戈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八点出头,陶母来到医院。出了电梯就看到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儿子,另一个不认识,但是陶祈靠在对方身上,看起来很亲密。
陶母愣了愣,走过去,迟疑道:你是她的视线在陶祈和严戈身上来回转。
严戈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她的长相与陶祈有些相似,只不过饱经风霜,格外困苦麻木,眼神都没什么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