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他就是倒在床边。陶祈低声说。太阳穴磕到床头柜的尖角了,
地上还有一只碎了的玻璃杯他没有喊救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就这么过去算了。
严戈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陶父是抱着怎样的心理,陶父所想过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骨灰长眠于地下了。
陶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试图想象父亲每天待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时候,往窗外看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他发了一会儿呆,转身走到门口,声音闷闷地。
你能抱抱我吗?陶祈问。
他心里难受,想向最熟悉、最依赖的人寻求安慰。但是妈妈和妹妹跟他一样难受,他必须尽快调整过来,去安慰他们。
只有严戈,是让他觉得放松又安稳的人。他喜欢严戈,现在这种时候,能有严戈陪在身边,让他觉得心里温暖柔软。
陶祈在心里跟自己说:就这么一次。过后就不能再伤心了,要代替爸爸,照顾妈妈和妹妹。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爸爸才能安心。
他站在严戈面前,眼神满是渴望和难过。
严戈看着他,没说什么,只张开手臂。
两人拥抱在一起,严戈抚摸陶祈的头发,一只手搁在他背上,嗓音低沉温和:没事,我会陪着你的。
陶祈两只手在他背后揽住,把头埋在严戈胸口,一言不发。
他心里有些惶然,但是这样被严戈抱在怀里,两人身体相拥,又突然觉得有些安稳了。
严戈真好啊。陶祈在心里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陶母想起来,问陶祈什么时候走。
陶祈有些犹豫,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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