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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再看,身量上如雨后青竹般抽高了一大截,裹在宽大白袍里显得挺瘦又纤长;眉目也已然舒展成型,三分俊雅、七分秀气,眸光清正唇角含笑,观之可亲,正是藏锋不露、如玉终成。可不就是长大了些,哪里谈得上有什么老态?
周琛书盯着宁和看个不住,连声问道:“你怎也在这青云山上?也入了修行之门么?拜的何家门下,又是何时的事?怎地也不见来寻我。”
按说他们这等修道之人,通常目明而神清,气机绵长、灵光聚顶,有识者一观便知。等到修至极高深处后,返璞归真,才会有神光内敛,见之与凡人无异。
周琛书自认也有几分眼力,可如今见了宁和,却着实有些难下定论。初一打眼,只觉她通身灵韵,似是内蕴深厚。可再细看时,却又觉得好像全无半点修为法门气息。说是凡人确实不像,可若说她已至归真之境——他这同窗年纪比都他还小个七八岁,便是打娘胎里修起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宁和自是不知他在想着些什么,闻言只摇了摇头道:“好教周兄知晓,我未入修行之门,这回也是蒙人所救——说来也巧,那救我之人正是你师父金煌真人,便是他将我带到了这山上来。”
“我师父?!”
“——他在这儿么?”
一听金煌真人名号,周琛书当即就是一惊,连连四顾,好像生怕他会从何处跳出来似的。
见他这副战战兢兢模样,宁和不由失笑,道:“周兄莫忧。真人事忙,哪会时时与我待在一处。”
周琛书顿时松了口气,与宁和道:“叫宁妹见笑了,为兄最近……哎,一言难尽啊。总之,我暂且得先避着家师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