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伸手扶住他,谢夭这个样子,没病死也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
谢夭一手伏着门框,一手扶着他胳膊,笑道:“李长安,不像你啊。这次打算要我多少文?”
李长安哽了一下,假公济私道:“我乃归云山庄弟子,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归云山庄门规,这次不收你钱。”
“得了吧,”谢夭听乐了,笑了两声,笑完又觉得有点上不来气,喘息着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那是神医堂的门规。你什么时候背叛的师门?”
“刚背叛的,别跟我师伯说。”李长安扶着他胳膊。
谢夭又勾起唇角想笑,想到笑完之后的喘不上气,又生生忍住了。
李长安本来扶着胳膊,隔着袖子还没感觉,偶然碰到手腕的时候,发现他体温高的吓人,烫得他几乎下意识要把手撤回来,他道:“你……用吃药吗?”
“根里的东西,吃药没用,睡一觉就好了。”谢夭道,“每隔一段时间都得来一下,之前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知道了,估计就是那个和尚说的什么……经脉混乱。”
谢夭闭上眼睛调息了两个来回,发现李长安这小子还没走,一时间起了逗他的心思,道:“你上次说我容易死,这么看来确实容易死。就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他本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也没打算听见什么正经回答,只是想挤兑一下他。毕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还能有什么渊源么?
却没想到李长安沉默了好一阵。
他看向外面的天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道:“我小时候养花草,总是养不活。”
谢夭听完想笑,心道何止是养不活,简直是天生神煞,天生跟草木之神犯冲,看见东西死了又红着眼眶一直蹲在盆边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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