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乐此不疲,多数时候就蹲在知青们的院子里玩蚂蚁,时不时地四下张望,看起来很是警觉。
大家都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谁知道他脑子里在和谁过家家、或者玩抓特务的游戏呢。
二娃子朝宁馥和徐翠翠嘿嘿笑。
徐翠翠骂他:“一边玩去,叫我看见你还在这转,回家叫你娘给你吃扫帚炒屁股肉!”
二娃子害怕她,跑开几步,又固执地蹲下了。
宁馥挑了挑眉。
她忽然问:“屯里像二娃子一样的还有几个?”
徐翠翠还以为她是扫盲扫得入了魔,摇头道:“他不成的,他是这里根本不开窍,就是个傻子!”
她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脑袋,“全屯就他这么一个傻人,别人傻,那是老实,二娃子啊,他是真傻!二十多了,玩起泥巴来还往嘴里放呢!”
宁馥轻轻地“哦”了一声。
那么……这就是原书中,宁馥的丈夫了。
宁馥嫁给他,就是因为叫全村都晓得了傻子瞧见她洗澡。
其实傻子没偷看。
他是被人欺负追打,自己逃到知青院子里来的。见洗澡间的土房门开着,就躲了进去。
欺负他的小娃们找不到他,四散走了,二娃子却躲在洗澡间放衣裳的架子后头睡着了。
等他在睁开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一个赤条条的姑娘。
二娃子虽然是五岁的智力,却是真真切切二十多岁大小伙子的身体。
从来没人跟他讲过那些事儿,但他还是觉得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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