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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们吃完早饭也没多久,上午刚垒起了简易的灶台,方便烧水。
中午吃的就是粳米烧的稀饭,配压缩军粮。
宁舒英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年少版的“宁先生”端着那也就比脸小一圈的绿色搪瓷缸子,吃了足足有三缸子的稀饭。
压缩粮每个人定量,她的也吃完了。
在卫生队其他战友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以前,她终于放下缸子,腼腆地笑了笑,“啊,今天有点饿。我吃饱了。”
她根本没饱。
宁舒英看出来了。
她看那个粥桶的眼神,就好像那是她挚爱之物。
原来……
怪不得……
宁舒英想起那天她剩在餐桌上的半块红薯。
想起在上一个世界,在地主老财的大宅院里,女人给芋头剥皮的,细致的动作。
等下午大伙重新开始忙碌,宁舒英又悄悄塞给宁馥半块干粮。
“就点水,反正、反正我也吃不了。”
她们两个在战地医院的后院平地,宁馥就着今天上午打回来的河水,又吃了宁舒英的半块干粮。
少女一边吃一边朝宁舒英露出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满足的笑容。
“你捂着胸口干什么?难受吗?”她无辜而好奇地问。
宁舒英: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我妈萌死。
吃完,宁馥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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