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个眼神或一个表情,都有着她从来未及深思的含义。
就好像……
在宁馥面前,自己是一本完全敞开的书,所有的内容都一览无余。
而宁馥于她,却是难以捉摸,暗藏玄机的。
比无字的天书还要难读。
“你知道什么是钓鱼么?”宁馥忽然道。
宁舒英不免一愣。
这是哪跟哪?
她忍不住反问宁馥:“你,你是知道西努的妈妈是艾滋感染者,所以才、所以才不让我替她检查的么?”
“为什么要问西努的爸爸在哪里?”
“为什么不让他送我们回去?”
宁舒英一叠声地问。
炎炎烈日下,后背却突然蹿升起一股无名的凉意。
她也知道自己无法立刻得到答案。
不论是在这个世界,宁馥带她上手术的时候,还是在更早之前的经验,宁舒英知道宁馥“当老师”的风格——
比起“言传”,她更喜欢“身教”。
距离小巷的出口还有百十米。
宁馥的脚步不紧不慢,只淡淡道:“垂钓的人,有时也会怜惜猎物。鱼饵,有时候引来的,也未必就是鱼。”
宁舒英努力让自己的思路跟上宁馥的话。
什么垂钓?什么鱼饵?
宁馥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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