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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成人弹的男人保住了性命,被移交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宁馥和宁舒英坐在恢复好的营地院子里,宁馥给她巴西木换水。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在养一株植物,而是在养金鱼。
她察觉到宁舒英的欲言又止。
然后慢悠悠地起身回房间去了。
宁舒英咬咬牙,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问你?”她问。
宁馥对她露出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宁舒英:“我知道你知道!”
宁馥笑起来。
“你自己知道答案的事情,又为什么一定要听我再说一遍?”
为什么要四个人,四个我们自己人,去救一个敌人、一个曾向我们射击的敌人?
因为她是医生,因为那个人在求救。
医生在这种时候,是不做算数的。
就像她拉住即将坠楼的医闹,就像她踏入西努家昏暗的房间,就像她走向载着人弹的汽车。
她是暖蛇的农夫,还是救狼的东郭?
——在她身边这样久,宁舒英还是知道她的。
答案就是很老土,很直白,很圣母。
人身疾苦,与我无异,凡来请召,急去无迟*。
医者仁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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