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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畔扫着妩媚的胭色,一双活溜溜的水眸如噙清露,如盛波光,自是无比的情态可人。
关瑶皱着鼻子嗅了嗅:“夫君饮酒了么?”
“大喜之日,亦逢圣上恩隆,岂能不与宾客饮上几杯?”寡淡地接了这么句后,裴和渊便放了喜秤,人往湢室行去。
关瑶看着湢室的方向踟蹰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跟着去共浴,把自己这一身累赘给卸了要紧。
小半个时辰后,待关瑶满身琳琅卸下,裴和渊也换了寝衣出来。
“夫君好啦?”关瑶揉着个腰起身,也熟门熟路地向湢室行去。
擦肩而过时,一个目不斜视,一个打着呵欠。
明明是洞房花烛,该是新娘子羞羞答答百唤不应,新郎倌手足无措吭哧结舌,甚至连沉默都发着烫的场景。可这二人间的氛围,却莫明有几分老夫老妻的错觉。
湢室水声沥沥,偶尔能听到姑娘家用柔媚的声音,在与丫鬟娇嗔着累与乏。
近亥时正,关瑶才沐浴停当。
将将出浴的美人腰肢轻摆,在丫鬟的搀扶下,自湢室缓步而出。
眸光氤氲,霞晕染腮,整个人犹如承了雨露的菡萏,娇娇欲滴。
房室静谧,唯闻喜烛跃跃。
圆桌之旁,郎君墨发如披,就那般不言不语地坐着,于烛光之下,被忖着愈发晕然动人。
在梦里与自己拜了无数次堂的男人,今个终于成了明媒正抢的夫婿,关瑶心间栩栩。
她款款走去裴和渊身旁坐下,极其自然地圈住裴和渊的腰:“夫君帮我裹裹头发么?”
裴和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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