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又要凑来,裴和渊这才回了神思。
白缎般的身子又在眼前摆弄,堵住鼻血的巾子瞬间烫手,一时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静滞半晌,裴和渊果断转身上岸。
仰头控了控鼻血确认不会再流后,他擦干身上水渍,迅速系好衣衫袍带走了出去。
见裴和渊出来,吴启指了指那塞住嘴的偷窥之人:“郎君,这人如何处理?”
被吴启制住的人四旬开外,穿着身绫缎衫,一双猪鬃似的乱眉,黧黑的脸满是油光。
而即便醉了洒,即使被绑着,那两只眼还是凶如虎豹。
几步开外,裴和渊老僧入定般止住步子,死死盯住那人,直到吴启一连唤了好几声,才神思回笼。
是陈家的人听到动静赶来了。
经陈家人解释,方知那偷窥之人正是陈老爷子那外甥,名唤陶顺。
片刻后,燃起烛灯的厅堂。
陈老爷子捺着不悦,看向大剌剌靠在椅中的陶顺:“你几时回的?怎么也不来封信?”
“舅舅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回咱们自己家还要打招呼不成?”陶顺答着话,一双醉熏熏的牛眼直往关瑶身上瞥。
虽说将才出了泉池后,湘眉便给关瑶重新点上痣好生拾缀了一番,她这会儿再看与白日里的男相无差,可陶顺那目光,明显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