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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瑶起身:“我好多了,梁伯呢?”
“老朽也已无大碍。”
两个病号相互问候一番。
因为身份问题,关瑶这几日还是扮着男妆,几人间的称呼也照旧。
而关瑶和裴和渊这几日在客栈,也是分房而居。
毕竟两个大男人要一间客房,太不像话。
“辛苦小七郎君跟着我们这样赶路,过两日到亭阳,便能好好歇息了。”梁成潜一脸和色。
“不辛苦,倒是我私自跟来成了累赘,心中过意不去。”关瑶笑说几句,复又逮着机会好奇地问:“对了,梁伯之前说见过我,不知是几时?”
听吴启所说,裴和渊不赶她回去,这位梁大人也帮她说了好话。
毕竟论官阶梁成潜是上司,单说句不追究,也能让裴和渊少一层赶她回去的理由。
而据此,关瑶联想到之前听这位梁大人说见过她,便猜测,许是早对她身份有所察觉。
听关瑶问,梁成潜便也换了个称呼,微笑道:“裴少夫人可还记得,你四年前曾在万汀楼帮着寻过人?”
“万汀楼?”关瑶怔了怔。那是她家的酒楼,她自然是常去的,可帮着寻过人……
脑中弦蓦地被拔响,关瑶投去讶异的目光:“是花好厅那位客人?是梁伯您?”
“是老夫。”梁成潜佯咳了声,微微赧然。
毕竟那日他姿态有些狼狈,形色也有些难入目。
四年前的梁成潜虽早退了风月声色,但仍有嗜酒的瘾。那日听个同僚说有坛百年陈酒,一时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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