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当真认错,还是……这二人在作戏给他看?
“你就不能消停一晚上?”那厢,裴和渊声音隐怒。
“人家关心夫君呀?夫君不要任性嘛。”关瑶把腮儿向上一抬,不肯让步。
不知怎么说的,方才说只等裴和渊包扎好了再走的人,又一个劲要留下来,说是怕裴和渊夜半伤势加重。
裴和渊愠怒不已。
皮肉之伤罢了,他能半夜恶化成不治之症?
要有,那也该是被她给气的!
看裴和渊情绪起伏成这般,原本一直沉浸于探究中的孟澈升忽然有些想笑。
只他才扬了扬唇,还没笑出声,裴和渊冷沉沉的目光便扫了过来:“你还有事?”
很不客气,是要驱赶的意思。
孟澈升以拳抵唇,饶有兴致道:“数年不见,表兄不与我叙叙旧么?”
“你我无旧可叙。”
“絮春她……”
“二姐不需要你关心。”裴和渊板着脸,眸中露着些讥讪之意:“若我不曾记错的话,太子殿下已然迎娶太子妃?”
孟澈升攥了攥拳:“婚娶之事,非我本意。”
房中静了静,只有关瑶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揣度着这对表兄弟间的火气。
过了几息,孟澈升再度开腔:“我派人寻了些胡医在宫里,这趟来大琮,也是想把絮春接去大虞……”
包扎已完,裴和渊打下袖笼,变作平静的目光直视孟澈升,唇中坚定吐出三个字:“你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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