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借这事,让关贵妃能看清那老东西真面目,方便被咱们收为已用罢了。”
“贺世子计无遗策,除了照办,裴某想不出旁的话来。况且……为了大业小做牺牲,有何不可?”裴和渊嗓音慵懒温吞,面上不见半分波动,像极了卖妻求荣的伪君子。
那日子时,裴和渊才回到临昌伯府。
关瑶白日里睡饱了,这会儿正精神地盯着帐子发呆。
息烛松帐后,在榻上躺下的裴和渊忽问了句:“明日的寿宴,娘子要去么?”
这便是没话找话了,宫宴是关瑶和姐姐外甥女相聚的好机会,她自然是会去的。
这人憋了这么些日子,开腔不与她说二人间的矛盾,明显是没有反省,还不觉自己有错。
关瑶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裴和渊兀自道:“娘子带上喜彤罢,听说她会些手脚功夫。宫宴人多且杂,有备无患。”
这句后,关瑶竖起耳朵在等着后面的。可等了好片刻,却仍是没听到他说别的什么话。
再摒了息,却听得身后人呼吸绵长,竟是已睡了过去。
气塞喉头,关瑶猛地将被盖拉过头顶,索性把自己给闷了起来。
侧身躺着的裴和渊见了,眸中盛起星点笑意。
过了明晚,这大琮,便该开始翻天了。
替那愚忠之人把仇给报了后,他就该带着他的小娇娇回大虞一段时日了。
这大琮这顺安,随处都是她熟悉的人,就算是裴胥弘那几岁大的儿子,也能分去她半日的注意。
待到了大虞后,他才是她最为甚至唯一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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