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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这幅皮囊之下,是怎样扭曲且割裂的魂灵。
……
残星疲倦,云丝扰着月光。
石桌旁三人对坐,一人好整以暇,一人垂目咬唇,而好半晌后,消化了所闻之事的席羽才喃声:“所以,所以当年老伯爷送裴皇后回大虞,路经江州时遇那水灾,又逢裴皇后早产,便借宿产婆之家,结果被那接生的婆子把孩子给换了?”
裴絮春艰难地点了点头。
纵是时隔经年,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头一回见到这个弟弟时的场景。
四肢瘦如枯柴,两肩瑟缩不安,目中几多惶恐,几多渴羡,与这高门华堂又有几多格格不入。
而明明,他才是至有贵气的那个。
和渊,日落栖止之处,便是虞渊。
雨夜的偷龙转凤,乡野母女的一时私心,却让真正的天家贵胄自此水深火热,一步步地,走向深渊。
一旁,席羽忽疑惑地问:“可老伯爷为何不直接把他领回大虞?反要转上这么一道,认作自己的儿子?”
这问,由裴和渊代答道:“因为那时,孟澈升正因借兵之事,在大琮为质。”
他口中说着话,双目亦不曾忽略裴絮春陡然发作的寒颤,以及那逐渐收紧的指节。
所谓质子,性命便是攥在旁人手中的,随时有可能因为两国交战或是背盟而死。裴老伯爷不愿让裴和渊陷入那般险境。
而孟澈升,既是享了他的福,便要担起那份险。
席羽愣了愣,继而对裴和渊唏嘘道:“怪不得听你计划去大虞,原来,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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